第7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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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2章
沈虞帶著劉二去聞鼓村找秦爺定面料，回來的路上，沈虞想了想，還是再問問劉二，關於那封信的事。
“劉二，遼城時你給我的那封信，我想再問問你。”
劉二心頭一緊，他答應過辛懷，不將她說出來。
“大小姐，我答應過人家，名字不能說。”
“好。我尊重你的做法。但我也不想冤枉好人，蘇小將軍那邊已經向全軍將士都詢問過了，未有你說之事，懷疑可是有人陷害蘇家軍？這，你怎麽看？”
“這是他們府兵私下說的，沒有張揚開去，應該不是為了陷害蘇家軍。”
“府兵？你是從府裏聽來的？”沈虞終於摸到了一點線索。
府裏的人會議論她的事，這不出為奇，但是府兵知道蘇家軍的事，這就有些蹊蹺了。
“啊，不是我聽來的，是別人聽來的，告訴我的。”
劉二只能說到這裏，沈虞問他，他不能不答。
先前沈虞只是問他何人告知，劉二一直不肯說，沈虞亦便作罷。今日細問，原來消息是從蘇府傳出來的。
沈虞淡淡道：“府兵是不會和蘇家軍一起去雍城平叛的，他們何來知道此事。劉二，這說不通。”
劉二開始有些急了，他是斷然、全然相信辛懷的。
“或許是他們從軍中聽來的呢？”
沈虞搖搖頭：“此等事，誰敢說？人人都知小公子和我......他們自己說出來不怕小公子將他們逐出軍中嗎？真要是做了，只會悄聲將真相埋起來。”
沈虞繼續說道：“你若不肯說便罷了，在蘇府想害我的人很多，我亦受過不少陷害，此事，有待斟酌。並不能單憑一個聽說二字便將蘇家軍定罪。”
沈虞想到了辛懷。
劉二亦想到了辛懷。辛懷會是那個害沈虞的人嗎？劉二開始有些拿不準。
“那......大小姐，害你的人，是府兵嗎？還是......丫鬟？”
“府兵有什麽害我的，不過是女人之間的嫉妒罷了。”
劉二心裏一涼，不會是......
他慌亂的抽了馬一鞭子，掩飾了自己的慌張。可是他未再說話，或許他真的有那麽一點私心。
劉二不想知道真相。他不想打破現在的狀態。
馬車飛馳在回雍城的路上，讓他想起他帶沈虞回雍城那日，充滿希望的那日。
-
齊博文在月裳坊等了一上午，帶著一盒好茶。
沈虞回來的時候已近晌午，她萬沒想到齊掌櫃會親自到她店裏來找她。
賬房先生見沈虞回來，松了一口氣：“沈掌櫃，你可總算回來了。齊掌櫃一直在後堂等著您呢。”
沈虞快步走進後堂，果真是齊掌櫃。今日相看，似是比那日要更加平易近人了許多。
“齊掌櫃，你怎麽來了？可是想要買些衣裳？”沈虞隨口一問，
“哪裏哪裏，不過是過來給沈掌櫃送盒茶。”說著齊博文指了指桌上放著的那盒楓露茶，這是貴族們愛喝的茶。
齊博文繼續說道：“那日見沈掌櫃愛喝，想著一定給沈掌櫃送一盒過來。”
沈虞受寵若驚道：“齊掌櫃太客氣了，這等好茶豈是我能喝的起的，還是莫要浪費了。”
齊博文起身拱手：“齊某今日前來，是想邀沈掌櫃上茶樓小聚。”
沈虞趕忙也站了起來，這讓她有點摸不著頭腦。但還是隨著道：“叫齊掌櫃久等了。”
二人走出了後堂，沈虞不好拒絕，只好跟著齊博文去他的茶樓。雖然她不知道齊博文葫蘆裏賣的什麽藥，但還是跟著他走了出去，上了他的馬車。
對面的蘇木站在門口看了許久。從玉靈說這個齊博文到店開始看著，一直又未見出，直到沈虞回來，如今二人雙雙上了馬車，這讓他有些著急。
“石頭，駕馬車來。”
“哎！小公子，這是要去哪裏？”
“你莫管。”
蘇木在後隨著，跟著來到了清風樓。
今日齊博文沒有安排雅間，而是與沈虞坐在了窗邊小桌。孤男寡女獨坐雅間確實不合適，沈虞落座時懸著的心亦放了下來。
待夥計上好茶，沈虞註意到夥計的衣領有些破舊，雖然外面穿上了清風樓的小褂，但還是叫她看見了。
沈虞心想：這些夥計，白日裏在這麽高檔的茶樓做事，晚間回去又不知是怎樣的生活。
思緒縹緲之時，未覺蘇木已坐在了隔壁一桌。
齊博文打斷了她的思緒：“沈掌櫃，今日可是去給周小姐定了布料了？”
“正是。”
沈虞心不在焉，不知所以，靜待齊博文說他之事。
齊博文到是不急不忙，開始悠閑的欣賞起了窗外的風景，窗外對著街道，能見人來人往和寒風瑟瑟。
齊博文不出聲，一副散漫品茶之狀，叫沈虞更為坐立難安。
“齊掌櫃，不知請沈虞來，有何事要敘？” 沈虞盡量壓制住自己的不耐煩。
“哦，無事，不過是請沈掌櫃過來小坐，敘敘。”
敘敘？有何好敘？
坐在旁桌的蘇木往後側了側身子，假裝亦在欣賞窗外的風景，耳朵卻是很誠實。
沈虞再想開口詢問，齊博文又接著道：“那日見沈掌櫃，齊某一見如故，沈掌櫃之才華，更是令齊某仰慕，所以，想和沈掌櫃交個朋友。同是生意人，想必共同語言亦是多些。”
仰慕？才華？哼。旁桌的人，輕嗤了一聲。
沈虞微微一笑，依然保持謙遜：“齊掌櫃高讚了，沈虞不過是略懂書畫，兒時貪玩，並未學到多少。”
二人一進一退，叫一旁的蘇木聽著開始有些不耐煩了。
這個什麽齊掌櫃，真墨跡，有事便說事，還約到茶樓，他一個閑公子，可不知別人是多忙。
齊博文開始介紹起了自己：“齊某今年二十有五，前兩年喪妻，家中一妾一子，父親在雍城有幾處酒樓，齊某不才，只有這一處清風樓，偶與同僚在此敘敘舊。”
城裏人都知道他齊博文無心生意，家中事概不過問，開這清風樓不過是文人之好，素日裏對吟詩作畫甚感興趣。清風樓的琴姐兒各個都是才女，那些文人雅士就愛來此處賞樂。
更重要的是，清風樓金貴，還不是一般的文人能進的來的，大多都是些附庸風雅的貴公子。
沈虞聽出了齊博文之意，將這家事盡數告知，莫不是想和她結個相好？
“齊掌櫃清風高雅，沈虞與齊掌櫃有雲泥之別。甚是慚愧。”
沈虞婉拒，雖說她是個給別人通過房的女子，此事齊博文應該是知道的，不然他怎會貿然說出此等話來，還是在這清風樓。
但沈虞從未想過再嫁何人，或是與何人相好。她......只想多掙些銀子。
“沈掌櫃誤會了。齊某不是那個意思。齊某仰慕沈掌櫃，想納你為妾，不知可好？沈掌櫃的一些事，周小姐亦說了些許與我聽，齊某心有不忍，沈掌櫃如此風華，不應只困在月裳坊裏。”
未等沈虞開口，旁邊便冒出個人來，個子很高，站在旁邊的那種壓迫感，令得二人不得不擡起了頭。
只見此人恭下了身子，雙手向沈虞拱出：“蘇某亦仰慕沈掌櫃，不知可否娶沈掌櫃為妻。”
沈虞看出了是蘇木，神魂錯亂：“你......”
蘇木擡起頭，面無表情的望著沈虞，齊博文被這突如其來之人也攪的亂了狀態。
齊博文：“你是誰？你這是什麽意思？”
蘇木望向齊博文：“與齊公子意同。蘇某亦同樣仰慕沈掌櫃。就這個意思。”
二人一文一武，齊博文若是清風，那蘇木便是暴雨了。
沈虞再次領教了這個男人的膽大妄為。
“不好意思齊掌櫃，沈虞失陪了。” 沈虞的臉不知是羞紅了還是氣紅了，總之，那臉上看不到一絲白色。
沖出清風樓的沈虞，這才發現自己未有安排劉二的馬車來接，不時望向身後，生怕蘇木追出來。
可怕什麽，偏來什麽。蘇木走了出來，向沈虞道：“沈掌櫃，蘇某送你一程吧。”
沈虞：“不用了。”
蘇木：“你就不怕齊掌櫃一會兒追出來送你？”
沈虞望了望窗內的齊博文，他果然站了起身，沈虞速道：“馬車在哪？”
蘇木一指，那輛掛著“蘇府”的便是。沈虞疾步向那邊走去。
蘇木抿嘴一笑：看來這個齊掌櫃還是不太行，兩個瘦弱之人在一起還是不太配，沈虞只能是由他這樣的將軍來保護才是最合適。
沈虞趕緊鉆進了馬車，擔心齊博文追出來瞧見她，若是硬要相送，還真不知如何是好？那便是硬逼著她在二人中選一人般。
蘇木跳上馬車，大喝一聲“駕”，馬車扭身奔到街上。沈虞能感受的出來，蘇木的駕車技術不太熟練，也是，往日裏，他哪需要自己親自駕馬車，這都是石頭的活。
石頭今日沒來，看來，他早就盯上了她。
想到這裏，沈虞心裏又生氣又好笑，她想起了今日與劉二之對話，會不會真的是冤枉了他。
沈虞拔開車簾問道：“你們府上的府兵有沒有跟著你去雍城的？”
蘇木急急回頭：“啊？”
馬車迅速轉向了一邊，差點沖到了路邊的石墩子上，蘇木一個急拉韁，馬仰天止蹄，小聲嘶吼了一句，嚇的沈虞魂都提高了一尺。
“沒事，你駕好你的車吧。”
蘇木轉頭調整了馬頭，抽了一鞭子道：“怎麽這麽不聽話，看我不訓服你。”
車簾子又飛了起來，沈虞坐在車內，透過飛起的車簾空隙，望著蘇木寬厚的肩膀隨著馬車一陣陣抖動，午時的陽光高高掛在頭頂，卻仍然蓋不住嗖嗖的寒風不停鉆進蘇木的袖籠裏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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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二心頭一緊，他答應過辛懷，不將她說出來。
“大小姐，我答應過人家，名字不能說。”
“好。我尊重你的做法。但我也不想冤枉好人，蘇小將軍那邊已經向全軍將士都詢問過了，未有你說之事，懷疑可是有人陷害蘇家軍？這，你怎麽看？”
“這是他們府兵私下說的，沒有張揚開去，應該不是為了陷害蘇家軍。”
“府兵？你是從府裏聽來的？”沈虞終於摸到了一點線索。
府裏的人會議論她的事，這不出為奇，但是府兵知道蘇家軍的事，這就有些蹊蹺了。
“啊，不是我聽來的，是別人聽來的，告訴我的。”
劉二只能說到這裏，沈虞問他，他不能不答。
先前沈虞只是問他何人告知，劉二一直不肯說，沈虞亦便作罷。今日細問，原來消息是從蘇府傳出來的。
沈虞淡淡道：“府兵是不會和蘇家軍一起去雍城平叛的，他們何來知道此事。劉二，這說不通。”
劉二開始有些急了，他是斷然、全然相信辛懷的。
“或許是他們從軍中聽來的呢？”
沈虞搖搖頭：“此等事，誰敢說？人人都知小公子和我......他們自己說出來不怕小公子將他們逐出軍中嗎？真要是做了，只會悄聲將真相埋起來。”
沈虞繼續說道：“你若不肯說便罷了，在蘇府想害我的人很多，我亦受過不少陷害，此事，有待斟酌。並不能單憑一個聽說二字便將蘇家軍定罪。”
沈虞想到了辛懷。
劉二亦想到了辛懷。辛懷會是那個害沈虞的人嗎？劉二開始有些拿不準。
“那......大小姐，害你的人，是府兵嗎？還是......丫鬟？”
“府兵有什麽害我的，不過是女人之間的嫉妒罷了。”
劉二心裏一涼，不會是......
他慌亂的抽了馬一鞭子，掩飾了自己的慌張。可是他未再說話，或許他真的有那麽一點私心。
劉二不想知道真相。他不想打破現在的狀態。
馬車飛馳在回雍城的路上，讓他想起他帶沈虞回雍城那日，充滿希望的那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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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虞回來的時候已近晌午，她萬沒想到齊掌櫃會親自到她店裏來找她。
賬房先生見沈虞回來，松了一口氣：“沈掌櫃，你可總算回來了。齊掌櫃一直在後堂等著您呢。”
沈虞快步走進後堂，果真是齊掌櫃。今日相看，似是比那日要更加平易近人了許多。
“齊掌櫃，你怎麽來了？可是想要買些衣裳？”沈虞隨口一問，
“哪裏哪裏，不過是過來給沈掌櫃送盒茶。”說著齊博文指了指桌上放著的那盒楓露茶，這是貴族們愛喝的茶。
齊博文繼續說道：“那日見沈掌櫃愛喝，想著一定給沈掌櫃送一盒過來。”
沈虞受寵若驚道：“齊掌櫃太客氣了，這等好茶豈是我能喝的起的，還是莫要浪費了。”
齊博文起身拱手：“齊某今日前來，是想邀沈掌櫃上茶樓小聚。”
沈虞趕忙也站了起來，這讓她有點摸不著頭腦。但還是隨著道：“叫齊掌櫃久等了。”
二人走出了後堂，沈虞不好拒絕，只好跟著齊博文去他的茶樓。雖然她不知道齊博文葫蘆裏賣的什麽藥，但還是跟著他走了出去，上了他的馬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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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石頭，駕馬車來。”
“哎！小公子，這是要去哪裏？”
“你莫管。”
蘇木在後隨著，跟著來到了清風樓。
今日齊博文沒有安排雅間，而是與沈虞坐在了窗邊小桌。孤男寡女獨坐雅間確實不合適，沈虞落座時懸著的心亦放了下來。
待夥計上好茶，沈虞註意到夥計的衣領有些破舊，雖然外面穿上了清風樓的小褂，但還是叫她看見了。
沈虞心想：這些夥計，白日裏在這麽高檔的茶樓做事，晚間回去又不知是怎樣的生活。
思緒縹緲之時，未覺蘇木已坐在了隔壁一桌。
齊博文打斷了她的思緒：“沈掌櫃，今日可是去給周小姐定了布料了？”
“正是。”
沈虞心不在焉，不知所以，靜待齊博文說他之事。
齊博文到是不急不忙，開始悠閑的欣賞起了窗外的風景，窗外對著街道，能見人來人往和寒風瑟瑟。
齊博文不出聲，一副散漫品茶之狀，叫沈虞更為坐立難安。
“齊掌櫃，不知請沈虞來，有何事要敘？” 沈虞盡量壓制住自己的不耐煩。
“哦，無事，不過是請沈掌櫃過來小坐，敘敘。”
敘敘？有何好敘？
坐在旁桌的蘇木往後側了側身子，假裝亦在欣賞窗外的風景，耳朵卻是很誠實。
沈虞再想開口詢問，齊博文又接著道：“那日見沈掌櫃，齊某一見如故，沈掌櫃之才華，更是令齊某仰慕，所以，想和沈掌櫃交個朋友。同是生意人，想必共同語言亦是多些。”
仰慕？才華？哼。旁桌的人，輕嗤了一聲。
沈虞微微一笑，依然保持謙遜：“齊掌櫃高讚了，沈虞不過是略懂書畫，兒時貪玩，並未學到多少。”
二人一進一退，叫一旁的蘇木聽著開始有些不耐煩了。
這個什麽齊掌櫃，真墨跡，有事便說事，還約到茶樓，他一個閑公子，可不知別人是多忙。
齊博文開始介紹起了自己：“齊某今年二十有五，前兩年喪妻，家中一妾一子，父親在雍城有幾處酒樓，齊某不才，只有這一處清風樓，偶與同僚在此敘敘舊。”
城裏人都知道他齊博文無心生意，家中事概不過問，開這清風樓不過是文人之好，素日裏對吟詩作畫甚感興趣。清風樓的琴姐兒各個都是才女，那些文人雅士就愛來此處賞樂。
更重要的是，清風樓金貴，還不是一般的文人能進的來的，大多都是些附庸風雅的貴公子。
沈虞聽出了齊博文之意，將這家事盡數告知，莫不是想和她結個相好？
“齊掌櫃清風高雅，沈虞與齊掌櫃有雲泥之別。甚是慚愧。”
沈虞婉拒，雖說她是個給別人通過房的女子，此事齊博文應該是知道的，不然他怎會貿然說出此等話來，還是在這清風樓。
但沈虞從未想過再嫁何人，或是與何人相好。她......只想多掙些銀子。
“沈掌櫃誤會了。齊某不是那個意思。齊某仰慕沈掌櫃，想納你為妾，不知可好？沈掌櫃的一些事，周小姐亦說了些許與我聽，齊某心有不忍，沈掌櫃如此風華，不應只困在月裳坊裏。”
未等沈虞開口，旁邊便冒出個人來，個子很高，站在旁邊的那種壓迫感，令得二人不得不擡起了頭。
只見此人恭下了身子，雙手向沈虞拱出：“蘇某亦仰慕沈掌櫃，不知可否娶沈掌櫃為妻。”
沈虞看出了是蘇木，神魂錯亂：“你......”
蘇木擡起頭，面無表情的望著沈虞，齊博文被這突如其來之人也攪的亂了狀態。
齊博文：“你是誰？你這是什麽意思？”
蘇木望向齊博文：“與齊公子意同。蘇某亦同樣仰慕沈掌櫃。就這個意思。”
二人一文一武，齊博文若是清風，那蘇木便是暴雨了。
沈虞再次領教了這個男人的膽大妄為。
“不好意思齊掌櫃，沈虞失陪了。” 沈虞的臉不知是羞紅了還是氣紅了，總之，那臉上看不到一絲白色。
沖出清風樓的沈虞，這才發現自己未有安排劉二的馬車來接，不時望向身後，生怕蘇木追出來。
可怕什麽，偏來什麽。蘇木走了出來，向沈虞道：“沈掌櫃，蘇某送你一程吧。”
沈虞：“不用了。”
蘇木：“你就不怕齊掌櫃一會兒追出來送你？”
沈虞望了望窗內的齊博文，他果然站了起身，沈虞速道：“馬車在哪？”
蘇木一指，那輛掛著“蘇府”的便是。沈虞疾步向那邊走去。
蘇木抿嘴一笑：看來這個齊掌櫃還是不太行，兩個瘦弱之人在一起還是不太配，沈虞只能是由他這樣的將軍來保護才是最合適。
沈虞趕緊鉆進了馬車，擔心齊博文追出來瞧見她，若是硬要相送，還真不知如何是好？那便是硬逼著她在二人中選一人般。
蘇木跳上馬車，大喝一聲“駕”，馬車扭身奔到街上。沈虞能感受的出來，蘇木的駕車技術不太熟練，也是，往日裏，他哪需要自己親自駕馬車，這都是石頭的活。
石頭今日沒來，看來，他早就盯上了她。
想到這裏，沈虞心裏又生氣又好笑，她想起了今日與劉二之對話，會不會真的是冤枉了他。
沈虞拔開車簾問道：“你們府上的府兵有沒有跟著你去雍城的？”
蘇木急急回頭：“啊？”
馬車迅速轉向了一邊，差點沖到了路邊的石墩子上，蘇木一個急拉韁，馬仰天止蹄，小聲嘶吼了一句，嚇的沈虞魂都提高了一尺。
“沒事，你駕好你的車吧。”
蘇木轉頭調整了馬頭，抽了一鞭子道：“怎麽這麽不聽話，看我不訓服你。”
車簾子又飛了起來，沈虞坐在車內，透過飛起的車簾空隙，望著蘇木寬厚的肩膀隨著馬車一陣陣抖動，午時的陽光高高掛在頭頂，卻仍然蓋不住嗖嗖的寒風不停鉆進蘇木的袖籠裏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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